【白言】凌晨时分
“开窗。”
李泽言收到这条仅有两字的短信的时候，是凌晨一点。墙上指针缓慢转动，暧昧不清的模样。月色入室淌动片片清晖，白日繁华都市沉睡于夜色，寂静无声，
个屁。
在他并未理会那条信息，并直接将手机锁屏放在桌面时，敲窗声同步响起。
咚咚。
像是试探地敲两下。
李泽言翻过一页文件。
咚咚咚。
变得急促了些。
李泽言在甲方栏签了字。
咚咚咚咚咚咚咚咚。
玻璃被敲得震动。
李泽言抬起头，眉头微拧，在某位国家公务员快要砸碎窗户前让它逃出生天。
“为什么不回我信息。”
那位扰人不自知的公务员并没有急着进来，而是半蹲在窗台上，指尖扶着窗框开口质问。月光从他周身空隙涌进来，男人俊朗面容虽被阴影笼罩，但健硕身形却被光线巧妙勾勒。
李泽言没有回应意味地转身，木质地板的光影忽动，他感到肩头一滞。
人贴了上来。
对方许久未剪的头发已有些长，发梢抵住他颈侧皮肤微微发痒。置在肩头的下巴动了两下，温热气息喷上他颈窝。
“你来做什么。”
李泽言保持着站立的姿势，目视前方，视线锁定角落巨大盆栽。得到的回应是环上腰间的手臂。
“你没发现今晚风很大吗。”
“然后呢，因为你到处跑吗。”
白起闻言，闭眼深咐口气。
学妹真的说得对，李泽言有些时候说话真的很气人。
李泽言像是一只骄傲矜持的黑猫，永远仰着头，步调优雅迷人。让白起忍不住拽住他的尾巴，看他情绪起伏。
如果真能得到这样的回应，手背上被抓住血痕也不算太糟。
“是，因为你一整天都没联系我。”
他沉下语气，手臂上抬扯住怀中人熨得一丝不苟的领带。李泽言不可置否地抬下眉头，手掌覆上白起手背，两处温热相交。然后他将白起的手指从自己的腰间掰开。
“我很忙。”
他抬脚刚想回到桌前继续批阅文件，双腿间顶进身后人的膝盖。他身形一晃，原本被踩在脚下的羊毛地毯抵在了脑后，两者之间隔着白起的手掌。
“速战速决，警察做事从来不含糊。”
白起耳垂的银钉反射与月同色的光芒，李泽言微眯起眼打量人一会儿，抬腕扬了下手。钟表指针滴答声停，流云停滞，月色一派永恒模样。
“不用那么着急。”
他盯着身上的人，眉间跃起几丝愉悦神情。
答应送给朋友的，不知道有没有后续。
临门刹车可能是正确选择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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